2011年4月26日 星期二

覺察能量的流動

人體是能量的聚合,人間是能量的流動。在人跟人的接觸中,除了感官的覺知之外,其實有許多能量在進行交換。所以我們會發覺,和某些人在一起特別愉快,時間不知不覺就流逝了;和某些人在一起,要不了多久就很想離開,這就是彼此的能量流動是否順暢造成的差別。

換句話說,我們選擇什麼樣的朋友或伴侶,也和能量的流動有關。畢竟,和能量流動不順暢的人,很難維持長久的關係。另外,當能量狀態低落的時候,要接觸正面的能量,比如陽光或植物;若自覺能量狀態不佳,也可稍微閃避人群,獨處一段時間。

能量的流動有兩種情況,一是相同能量之間的流動,但彼此卻互為顯性和隱性,由於顯性能量吸引了隱性能量,讓隱性能量也變成顯性能量,於是我們會感到某部分的自己活了起來,而變得愉悅,充滿活力;另一種是互補性的能量流動,有如光和影一樣,當互補性的能量聚合時,我們會感到自己的極端傾向被平衡,而有一種完整的感覺。

當我們喜歡一個人,就是有能量流動到對方身上;或是有某些缺乏的能量,需要從對方身上獲得補給。若對方並沒有相應的能量流動到我們身上,不用因此而沮喪;只要去覺察,我們需要的是對方身上的什麼能量?

也許那些能量自身本具,只是你從來不相信自己有;或許那些能量你沒有,但可以透過其他方式獲得。比如你可能只是需要一種美的感覺,也許透過對藝術的追求可以得到;比如你可能只是需要被關注,也許可以透過先關注別人而得到。總之,沒有不可取代的能量,只有未被覺察的能量。

2011年4月15日 星期五

凡事觀因緣

有時候當你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,什麼都不必說,只要「在」就好了。

前幾天約了一個朋友見面,她生了一個小孩。

距離我上次見到她是兩年前,那時她正懷孕中,而我失業中。

這兩年我一通電話也沒有打給她。

我們是大學時代的好朋友,剛出社會的頭幾年,因為工作性質接近,又有共同的朋友,每天都有講不完的話。我們幾乎形影不離,要不下了班約出去喝酒,要不放假到他家玩。但是時間會把人帶走,後來她離開舊圈子,出國唸書,回來變成了一個律師,活躍在我不熟悉的世界裏。

不知道為什麼,時間又把她帶回來了。也許是和某一個老朋友聊天提到了我,她撥了電話來,我們約出去吃飯。有一種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覺,但不知道怎麼把過去和現在連起來。她住在小豪宅,成了貴婦,準備未婚生子;而我,還不知道下一個工作在哪裏?

她很關心我,一直為我設想可以做些什麼。她也說,只要我願意,可以把她家當成自己的家;而且不用擔心,我有很多朋友。

兩年過去。

那天我見到她,她帶了孩子來,但臉色不太好看。劈頭就問我,「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?」我本來只是想告訴她,我學了一個很好的瑜伽,想介紹給她。但不知為何?這句話始終說不出口,於是我只好說:「沒什麼特別的。」

兩人無話,我說:「你找好保姆了嗎?一個月多少錢?」

她接著說:「如果你想對我進行這個問題的study,我沒有興趣。你隔了兩年沒有和我聯絡,即便只是陌生人,當她知道別人懷孕,好歹也會打個電話問問,而你卻音訊全無,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對人很傷!」

我當下愣住,不知如何接話,但問了一句更傷的:「那你今天為什麼要來?」

她直接了當的說:「我今天本來不想來的,我和寶寶身體也都不舒服,但是我把你當朋友,所以我還是來了。」

她的小孩一直在旁邊咿咿呀呀,伸長了手要拿東西玩。

有那麼一瞬間,我很想站起身,奪門而出。不過,反倒是眼淚奪眶而下。

我不太能講話,但勉強擠出一兩句:「因為你那時候講了一句話,讓我不太高興。你說沒關係,我有很多朋友。」

「你有什麼不高興要講啊!雖然我們經濟條件也許差很多,但你知道我是把你當朋友的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為你擔憂,我甚至還幫你想著要做什麼做什麼,,,,,,, 那是你自己狀況不好,就把所有別人的善意都解讀成惡意。」

「你自己還不是一樣,我剛只不過問你小孩子見過爸爸了沒,你就不高興,可是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。」

小孩子咚咚咚的在地板上走來走去,發出唯一的聲響。

「也許這是我的問題,我常常因為別人一句話不高興,就不跟他聯絡,也不會跟他講為什麼,如果他也不跟我聯絡,那就算了。我承認在這件事情上,我比較自私,只顧自己的感覺;但是如果我真的不在意,怎麼會在別人面前哭。對一個陌生人講的話,我們不會有任何感覺。」

「我們和其他人,包括父母親的緣分,也都只有一段時間;我現在有了小孩,其他的事情,我已經不那麼在意。」

「嗯,對,一個新生命!」

現在就是過去和未來的總和,只要接納一切,什麼都不用多說。

「我們這些人,哪一個不是稜稜角角的。」

「是啊,不過年紀大了,這些稜角也該掉了吧;而且,人也是會反省的。當我學了瑜伽之後,很多事情,我也覺得不那麼重要了。」

突然感覺肚子好餓,一下子多扒了好幾口飯。

2011年4月10日 星期日

打開你心門

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有形的門和無形的門,但是最難打開的,是一個人的心門。

river:你為何想學瑜伽?

wind:對生活感到厭倦,對生命感到困惑。

river:從哪裏開始接觸到瑜伽?

wind:我有一個朋友是瑜伽師,她一直鼓吹我跟他學瑜伽,但是我一直猶豫不決,因為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模糊概念,認為練瑜伽好像要把自己打開,但是我還沒準備好把自己打開,所以我一直沒有答應她。

至於練瑜伽到底要打開什麼?老實說,我當時不太知道,但我覺得在陌生人面前舞動身體就是一種打開;因為若我不信任這個人,我沒辦法在他面前舞動身體。而且,我也隱約感覺到,練瑜伽好像必須面對自己,面對自己需要勇氣。我不太想面對自己,因為裏面有很多傷口及醜陋的地方。挖開它會讓自己感到痛楚,更可怕的是,挖開不知道會看到什麼。

river:這是不是因為你對這個世界存有恐懼?

wind:我想是的。人生在世,從小到大,面對升學壓力、生存競爭的恐懼,還有在成長過程中累積的壓抑和情緒,都讓人無法全然放鬆,信任別人。又或者是平常依賴頭腦慣了,要讓自己不使用頭腦,只用身體去學習,會讓人有無法掌控的感覺,對失控的恐懼也是一個怯步的理由。

river:難道你不覺得能夠打開自己的生命,是比較有自信的?

wind:我想是吧!但這樣的人還需要學瑜伽嗎?所謂的自信又是什麼?難道不是來自外在的肯定,真正自己肯定自己的人少之又少,而且自信也有被摧毀的時候。沒有人會一直有自信,除非他是一個信仰堅定的人,他的信心是來自他的信仰。

river:後來為什麼又決定要學了呢?

wind:因為對生活的厭倦感一直持續,感覺生命找不到出路,缺乏對生活的感覺和熱情,這些感覺後來累積成對自己的厭惡,所以我就決定試試看,把自己死馬當活馬醫。

river:學了以後感覺如何?

wind:感覺好像發現了另一個自己,那種讓身體全然帶領的感覺,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。

river:所以你覺得瑜伽是什麼?

wind:瑜伽是真心打開心門相應。